【二相】未成年 五
*这一章就像欢迎来我家的爸爸线，只影响剧情，不影响感情
天黑之前，松润与莎由美谈好了价钱，愉快地拍了板。订下酒吧果真如二宫所说，只花了十万。可松润一共付了二十万，因为还有押金，以及叫莎由美按照松润的指示，打扮酒吧的材料和人工费。相叶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来了精神，回到公寓以后，唠叨着要二宫付钱请外卖。
“但包场只花了十万，我们只赌了包场所以还是我赢了。”
二宫语速飞快地反驳。“而且二十万还不一定呢，不是有押金？过了那天还是要还回来的，除非你把莎由美的吧台砸了要赔钱，但那样J一定恨不得把你挂在车屁股后面拖着走，你说呢？所以还是我赢了。”
相叶被他说得张口结舌。“怎么能这么算？！”
“就是这么算。”
“但是——但是也不能算你赢了啊！”
“……那怎么办？”
相叶悻悻地闭了嘴。
二宫把洗好的毛巾收了，丢在相叶肩膀上：“去洗澡！”
于是相叶又趿拉着拖鞋去洗澡。浴室里传来沙拉沙拉的水声，还有相叶哼小曲的调调。二宫卧在沙发上，撑着头，看客厅里的电子钟。
十点多。对于二宫来说时间还早，平时加班到这个时间算是正常，而像昨天，他还在跟樱井借着酒意谈人生……昨天。
打住。
二宫坐起来。
别考虑无用的事。别像个自虐狂一样，别给自己找麻烦。
所有一切与心有关的疙瘩，放着不管的话，慢慢总会消失的。他要做的只是等。
要等到什么时候？
二宫不晓得。
水声还在持续，相叶拔了个嘶哑的高音。二宫把鞋子收好。这一天还有一两个小时，就也要结束了。然后是新的一天，新的太阳升起，新的琐事扰人，更多的樱井翔和莎由美等着被他认识。
一天又一天，不由分说地来了又走。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
因为一个心理年龄发育迟缓的家伙还在这里。无论谁来谁去，他总是会在的。
二宫关上鞋柜，默默对自己说。
日历翻过了二十号，天气愈发寒冷起来。松润为了给大野一个惊喜，几乎到了殚精竭虑的地步。时间订在二十四号，圣诞夜，又是相叶的生日，庆祝起来更有气氛。莎由美大方地表示那天可以不加价地包给他们，因为反正她也不想在那天跟一堆莫名其妙的人一起闹腾。
二宫找到相叶时，他正跟松本和莎由美玩飞行棋，输得落花流水。酒吧开始陆陆续续上客了，莎由美做主请他们一人喝了一杯。然后松润开车带他们出来，二宫本以为他要载他们去什么服装店开的高级餐厅，或者麻布深处的怀石料理，车子却驶过时髦的街道，一拐，停在一家相当平民的乌冬店门口。
“……订完酒吧我就没钱了。”
松本理直气壮地说。“只吃得起这个。”
“润酱你……你明天还有饭吃吗？”
相叶解下安全带的同时问。松润撇撇嘴，有点自暴自弃：“白天吃工作餐，晚上……晚上就随缘吧。”
“……J，你借钱的话我会给。”
“谢谢你nino。”
松润倚着车门，等他们都从车里出来，用电子钥匙锁上了车。“但我不会饿死自己的……我饿死了谁来给智送补给，他肯定不会让我饿死的。”
“……”
二宫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过分现实的恋爱情怀，只好埋头吃面。
“……嗯？”
相叶突然抬起头来。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，抹抹嘴说：“nino，你手机响了。”
二宫赶紧伸手去掏公文包。果然在响，并且是一通重要人士打来的电话。他对两人比了个手势，独自披上外套，走到店外去。
“喂？竹中编辑长吗？我是二宫。”
“是我，”竹中编辑长说。“二宫君，有个事情挺奇怪，我想还是跟你确认一下比较好。”
二宫茫然，皱起眉，嘴上却温顺地说：“您说。”
“樱井议员的采访稿，是你在负责对吧？”
“……是的？”
“是吧，是吧，我就记得是这样。”
竹中松了口气，传来用纸筒一类的东西敲打着桌沿的声音。
“难得派得动你跑外勤，我印象还是很深刻的。”
“……请别说得好像我不干活一样嘛，竹中编辑长。”
“没那么说，二宫君。当然你再努力点那就更好了。副编辑长的位置很适合更勤快的你啊。”
二宫吸了吸鼻子，把外套拢紧了些：“好吧谢谢……那您觉得哪里奇怪了？”
“哦，那个啊，”竹中慢悠悠地说。“没什么，只不过印出来的样刊上写了别人的名儿，我还怕自己记错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
二宫吸了口凉气。
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。同样的开端，同样的结局。无非是一些见不到人的小交易。
不同的是，这一次被摆了一道的人变成了自己。
“……竹中编辑长。”
“嗯？”
二宫闭上眼。“……谢谢您。”
“嗯。”
竹中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。“我已经报上去了。二宫君，你可以准备一下。”
中年人苍凉的嗓音夹着电流，透过听筒，穿过冰凉的空气。
“栗林走后，我也需要一个统一战线的下手。”
他笑了笑：“准备升职吧，二宫君。”
*竹中叔并不是大公无私的好人设定，抱歉
*双更有点破坏节奏，所以下次更新再开虐，一对也不放过
*但在那之前作者休个假